和和,不辨喜怒。谢从安却一扫低迷,忽然张扬的笑起来。她抬头望着他道:“并不费心,想你多开心些罢了。”
那笑容灿烂无邪,看的郑和宜一怔。
茗烟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“世子不见了。”
谢从安没好气道:“世子大人身有要职!此处事罢自然回去了!不必担心!”
用膳时,郑和宜忽然对谢从安嘱咐的郑重。“你无需为些琐事操心,我会照顾好自己。”说罢又在她额头轻轻点了点。
想是自己想事时不自觉地皱眉,谢从安便乖巧的点头笑笑,眉眼弯弯,满足的似吃到了鲜鱼的小猫。
两人难得默契,撇过这两日间的人和事,闲聊几句便各自散了。
谢从安记挂着王曦那处将了未了之事,休息也不得安稳。几次梦到崔慕青从长秋殿中走出,莫名其妙的醒来。好容易挨到天黑,已是半点睡意也无,想记起笙歌与韩玉,便决定去芳菲苑看看。
月黑风高,最适合夜行。她特意换了件暗色外衣,摘去饰品,就如第一次来时那般,从芳菲苑的侧门溜了进去。
那日她素面朝天的样子,一出现就被几个仗势资历的舞姬欺负。身为谢氏小姐,何曾怕过这种阵仗,自然无所顾忌的张口骂了回去,一下就招了在旁冷眼的笙歌喜欢。
今日又是舞姬休息的时辰,先发现她的果然还是笙歌。
“怎么这会儿来了。”
一身湖光碧的舞衣款款上前,身姿窈窕似逸枝春柳,熬了一日下来的笙歌,面上妆容虽被汗水融了一半,掩个哈欠,揉一揉腰,举手投足间仍是风情。
谢从安望向她露出的半截手臂,忧心道:“可擦了药不曾?早前我派人来嘱咐老头,这几日要放你休息,他怎的还让你练舞。”
笙歌又打个哈欠,摇一摇头,“原也不是多重的伤,你让人送来那个药当真好用,只一日就剩了些浅浅的伤痕。”说着反手撩起袖子,让她仔细瞧了。
果然是生出些粉色新肉。谢从安却仍不大放心,念叨说着那个白瓶子是祛疤的,这次忙完还是再休息几日的好。
“大小姐,你是不是才刚睡醒?”
笙歌绑起袖子拉伸筋骨,斜乜过来,媚眼如丝,“昨日我们人都不在,宫中有吩咐下来,皇帝要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