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宴席,君臣同乐,就算老头们让我休息,我也无胆欺君啊。”
谢从安一面腹诽皇帝无聊,一面对笙歌摆手道:“如此辛苦,你便快些睡去吧。我就是无聊,过来瞧瞧你们两个。”说罢又问一句:“他人怎样了?往日总是不离你半步,今日怎么也没个人影?”
笙歌伸手打散发髻,晃了晃背后的长发,“谁知道呢,他今日古怪的很。”
“怎么说?”谢从安生了好奇。
“不知怎么。魂不守舍。”笙歌说着又忍不住再打个哈欠,“许是昨夜惊到了,亦未可知。”
想起自己已睡了一日,她却辛苦了一日,谢从安不由催促道:“快些休息去吧,我改日再来寻你。”
笙歌的哈欠已打得停不下来,捂着嘴迷糊道:“放心,你要的曲子已经差不多了,他说你那排场太大,再有几处乐器加些进来会好些。好在日子还早,咱们再寻了时间详谈便是。”
谢从安早已不忍心再留她多话,忙推着她往姬子休憩的院子去。
送走笙歌,对着空无一人的舞场,皓月当空,却照得她满心惶惶。谢从安坐在了照壁下的石阶上,暗影处忽然有人唤了声家主。
她皱了皱眉,“说。”
“追上山的的确是乌衣卫,其中似有势力交错,咱们探查时被阻断了消息。如您所料,的确有江湖势力侵入,不单是宫里人的作为。”
“爷爷那里如何?可曾醒来?”
“早前报给主子的时候才刚睡下。这会儿还一直睡着。御医说是吃的东西冲撞了,幸无大碍,只说多睡一些也无妨,全当作休养。也刚巧借此拒了那些赏赐的御膳。”
爷爷将顺手的人都给了她,她却没能将老人安排周全。
谢从安有些懊悔,“昨夜的事,爷爷可知道了?”
“昨日回来要人是照着主子吩咐的说的:‘山上风雪大,多派几人去接回来。’”
谢从安笑了笑,“你瞧那派去的阵势,岂是如此简单。”
影卫默了片刻,磕磕巴巴道:“侯爷用兵如神,靠的就是,英明,心细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谢从安乐得眉眼弯弯,“如今连自家的影卫都要会拍马屁了,这还了得。”她舒了口气道:“既然还没查明卷入了何事,便还是多警醒着些。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