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毅点头,谢从安顿时捂脸哀嚎道:“早知如此,我又何必作势为难,反倒让人看了笑话了。”她说着又摇起头来,“不行,我这里有气过不去,还是不能将这闷亏吃了,定要让他好好与我道个歉,将那乌衣卫教训了才好。”
乌衣卫为天子贴身近臣,混入了贼子难道他这个首领会不知道!
她实在计较皇家对谢氏的态度,心疑那些人是否奉了密令,不过因为败露了才用这样的荒唐借口。
谢侯一眼看透她心内所想,“丫头不可偏激。若乌衣卫当真是奉上令行事,你昨日未必能活着下山。”
谢从安当然知道昨日她逃脱的有多幸运,本也无意争辩,忽见爷爷凝眉一望,即刻跟着探过头去。
远处回廊上过来两道人影,还未看清,心间已有一念闪过。她抬头道:“您说,那些乌衣卫,可会是冲着别人去的?”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玉玦。
谢侯也似被她一言惊醒,抚须沉思起来。
可韩子束之死早已是十年之前,若对方知道韩玉手中有东西,怎会容许他活了这么久?难不成也是刚得的消息?
思虑中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清朗:“凤清驭下不周,将小姐至于危险之境,还请侯爷责罚。”
谢毅神色肃穆,一言不发。谢从安以为是老人要看自己如何招架,回头想应却先被吓了一跳。
原以为这乌衣卫统领必然是个满面风尘,奸诈恶毒的干瘦老头,没想到竟是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,瞧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。若不是浓眉大眼中和去口鼻的秀美,她都要把此人与韩玉那种小白脸混作一流了。
对方抬头见她盯着自己,也是一怔。
谢毅发话道:“凤统领此行是来道歉的?”
凤清单膝跪地抱拳:“正是如此。凤清此次必要查个清楚,给侯爷一个交代。”
谢从安挑眉不语,满脸写着不信。
谢毅抚须道:“你可知道安丫头于老头子的重要?”
凤清竟低了头,“晚辈明白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安丫头于谢府的重要?”
“晚辈明白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安丫头于谢氏一族的重要?”
“……凤清,明白。”应答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