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火燃放。只说是受潮难燃,想着换个地方便罢了,怎知那群阉人……”,话到此处,他恨得咬牙,愤怒之色中又夹杂着些思虑和惧怕,“已经将烟火和宫人都早早的赶出去了,怎会又有烟火燃起来。我这是方才一时被吓糊涂了,此时再想,里头怕又有古怪。”
他瞧了瞧四周,见跟随的人将他们两个围了起来,便神秘兮兮的凑近谢珩耳畔,低语了几句。
谢珩听罢拧眉低声道:“此话不可乱说。秋贵妃是死在温泉行宫的,与长宁湖有何干系。”
“还不是听将军帐下几个文职小吏的嘴皮,说这水脉与巫峡的崇乐湖相连。”康蒙恩面色肃穆,倒不似玩笑。
谢珩的眸中忽然多了些怒意,“长安城的兵士,竟敢在圣主围猎之地乱传些无稽之谈,可是当真不怕掉了脑袋。”
往日里多见谢珩温和知礼,康蒙恩忽被发难,一时噎的不知该如何作答。只听身后远处有人击掌笑道:“说的好。这般小事怎么就连累了谢给事到此来讲与咱们听。这般的劳您大驾,金吾卫惶恐。”
谢珩神色自若的转朝康蒙恩身后一揖,笑着唤了声李队长。
李璟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,抱拳回道:“谢大人的礼,小人可当不起。前头小人已问了清楚,谢小姐被误认是宫女,抓到了湖心岛去。”他说着朝前挥了挥手,一队兵士拖了两只宽阔的大船上前,围在一起敲敲打打,还将方才撑舟的小子也拉了上去。
李璟跟着上了船,又侧身朝谢珩处撇了一眼,“谢给事不如一起?莫要让你家主子担心。”
听出他话里的讽刺,谢珩也毫不动怒,吩咐宫人打扮的小子回去禀报,自己则带着侍卫上了船。
船虽是临时拼起来的,却满满载了数十人。这些兵士训练有素,每侧三人划水,在水上行得飞快。
谢珩找寻一遍,发现方才撑舟的小子跪坐在船头,抱着手臂瑟瑟发抖。不知是挨了打还是饿了。
那小子觉察到他的目光,抬头看了看他,也不说话,一双瞳仁又黑又亮。
谢珩见李璟正抱臂看着自己,便道:“接人的轿子可曾备下?”顿了顿,又道:“若有食水,不如先给这孩子一些,等下要进去寻人,还是要顺利些才好。”
见他竟是看懂了自己的安排,李璟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