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我命大,虽说遍体鳞伤……总算是找到了泉眼……”她边说边去偷瞧座上几位的脸色,摆出仍在害怕的怯懦,“那里头是汪深潭,冰凉刺骨,的确有干涸的迹象;洞中还有怪风,响起来便窃似人语;也会忽然冒出一股子泉水来。只可惜实在太黑了,什么也看不真切……或许等狩猎结束,再命人进去好生查探一番,也能知道干涸的缘故。”
皇帝已经露出了倦意,挥了挥袖道:“明日就让乌衣卫过去瞧瞧。”
忽然捕捉到太子面上一丝微妙,谢从安快速扫过周遭众人,发觉几个的表情都耐人寻味,再看一眼,确认凤清亦不在此处,便拿捏着提议:“虽说此事蹊跷,但好歹臣女进去过了,明日也能引个路……”
皇帝手扶金案,抬起额头看向她,“你这丫头,不知天高地厚。难得全身而退,还要再跟着去掺和什么。”
谢从安忽然觉得皇帝这是话中有话。可惜还未多想,这主子已经起身离席,众人便也都跟着散了。
多日的辛苦没了回报,晋王一口饮尽杯中,愤然离席。良王却从座上翩翩然踱了下来,从不离身的玉箫一下一下敲在掌心,他走近谢从安道:“谢小姐辛苦,明日不如就在帐中好生休息。”
玉箫在她的肩头轻轻敲了敲。谢从安对上那明晃晃的虚伪客气,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boss发话,她当然要认怂才对。更别提他顶着这张俊脸,又对她用了这般和善关切的语气。
“殿下说的极是。今日这一番好是折腾,臣女早就乏了。明日还是好好休整,膳食所毕竟还需要我嘛。”她干笑两声,一个哈欠适时出现,更为言辞添几分佐证。
得了boss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,她忙僵着唇角抹了把眼泪,用找郑和宜的借口匆匆退下。心头的重重疑云就在这些慌乱莫测中渐渐淡去。
她困乏太过,口中上一秒还念叨着要寻郑和宜,脚下已不知不觉的回了营帐。再一睁眼时,天色已然大亮。
谢从安坐起身揉了揉眼,发现昨日所受的封赏都已经收拾好了。她趿鞋子下床唤人梳洗,半晌也无人来应。想来是因自己总要睡到日上三竿,又不许婢女贴身侍奉,这些人便都懈怠了。
她索性自己动手,潦草了事。梳头时忽然反应过一件事来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