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来,忙从屏风后追了出去。
她示意哑小子去追,又喊了句:“宜哥哥不要与我计较。现下事多,从安忙完便去寻你。”一句喊罢,又即刻换了颜色,转对颜子骞道:“你为何那般笃定良王不会去争皇位?快快与我都说清楚,否则今天就别想走了。”
颜子骞不知她这一番变化何来,讶然道:“你我为人臣子,怎能说这些大不敬的话。”说完又觉得被谢从安瞪的浑身不自在,索性低头去喝茶。
谢从安正色道:“你我虽见面不多,近时也有过几次来往,算得熟悉几分。你且说说,如何才能信我。”
眼前女子严肃的模样与拉他入帐时的嬉笑随意判若两人。颜子骞心中思量几番,放下茶盏,欲言又止。
诚然他听过许多她的胡闹,但相识以来,亦觉得传言与真人不尽相同。再想想她素日秉性,后知后觉方才的那句不是恐吓,今日她可能真的是不得答案不罢休。于是沉吟道:“如你所说,前番诸事,家中长辈也都自然明了。至于贤妃的身份,我也确实没有撒谎。她的确未有什么出身。能入宫的人,但凡与哪一家一族有何种牵扯,不可能真的做到无人知晓。而你提到的死因,的确……的确没有什么陷害之事。”
“贤妃容颜绝色,又没有家世背景,如果还不得宠,在这后宫之中便是真的惨。”谢从安看他一眼,点明重心:“母妃不受宠,又早早离世,良王独自长大后的父子亲情中当有许多未说不明的误会。他后续竟然做出了逼死秋贵妃之事,又在封王之后逃离长安,我猜测着,这瞧上去莫名其妙的举动背后大抵是在为母妃报仇?”
回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。
颜子骞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应付,只好道:“贤妃虽然容貌极佳,但宫中美女如云,喜新厌旧,色衰爱弛都并非什么新鲜故事,实在不好确认是否有什么报仇之举。且三殿下自小便灵利机敏,也是出了名的不着调。太傅对他先有看重,后又放弃,皇帝亦是如此。若说他的行事都是为着报仇,那为何不讨好皇帝再做手脚,这样达成目的岂不更快?何必要将自己置于这般被动的境地。”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谢从安心头困惑难解:“他既然不要皇位,又为何总是参与其中?实在让人想不明白。”
她苦思冥想,忽然又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