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吧。”谢从安做足心理准备才吞了颗糖山楂,还是被酸的直眨眼。
“我这人疑心大,谁跟我说什么都信不过,总习惯自己查。”她说着将空茶盏递了过去,裳荷懂事的将茶添满,一双眼睛却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。
知道她这是紧张后情,谢从安笑笑道:“难得你听到验尸竟然还能这样平静。不怕我亵渎你义夫尸身?”
裳荷严肃的摇了摇头,“家主这是为了查出幕后真凶。裳荷不能犯蠢。”
这样严厉的用词,让人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。
谢从安略略思索道:“你若信得过我,往后便都跟着我吧。”她一口气将茶喝干,拍了拍胸口,长出了口气,咕哝一声,又递过一盘白糖糕。
“这个不错,你也尝尝。”
裳荷却连眼神都没动一下。
谢从安放下碟子,笑着抱起了手臂。“小姑娘,你如今的处境艰难,好容易得了我这个家主青眼还不肯亲近,究竟别扭的什么?”
裳荷被那带着明亮笑意的眼眸晃出几分羞怒,起身要走。
谢从安在她身后道:“你若还不肯卸下心防……这里再拖下去,我也要回长安了。”她语气平淡,拎起茶壶,又添了杯茶。“我此次前来康州为的是查一些金阁的账目。会插手谢葑之事全然只因你送来我处的飞信。昨夜为何会不问缘由就让你带走了影阁的阁主,你可曾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意思?”
眼前的家主,身型明明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,说起话来却似胸有丘壑,万般诸事全然在握。
裳荷迟疑着点了点头。
谢从安竟被这姑娘搞的无言以对。
若不是爷爷与她提过这丫头是尹羿放在身边带大的,她才不要天天对着个冷冰冰木呆呆的人。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不肯轻易对她笑的宜哥哥了,难道还不够累么?
想到郑和宜,算着时间,三司会审已经开始了,不知此时长安城内的状况又会是如何。
谢从安收回思绪,指了指桌边的座位道:“你自小就入了尹府,尹羿却用了不同于尹徽显的法子来教养你。他将你放在信阁,是早已知道自己儿子不堪大用。细心教导你诸多关于信阁的日常事务,无非是要为以后做个托付安排。尹老阁主心细如发,影阁的变故他也早已预料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