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满腔恨意吞落入腹,只等平静了心情才踱出门去。
方才的高阁之内。
裳荷跪在桌前,只等家主收整心绪,不敢妄动。
谢从安深吸一口气,拿掉遮在眼前的帕子,见裳荷仍在角落里跪坐着,十分老实,忍不住笑了一声,“怎么,这会儿又不肯说了?”
裳荷不自在的别开了眼,想要作未看见她那副眼红喉咽的样子,口中却道:“方才提到信阁另设渠道,收集信息一事,贾高师所说并非事实。”
谢从安将帕子塞回袖中,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你方才欲言又止的,是担心你义父的名声啊。”
裳荷觉察了不妥,便低头默不作声。
谢从安此刻身心俱疲,想要回去歇着了,便站起身理了理衣袍,随意道:“行了。你愿说便说吧,我不难为尹家人便是。”
这语气分明是没了耐心。
裳荷有些着急,可惜此事实难开口,她辗转几回,眼见谢从安都要跨出门坎才开口喊道:“我知道信索在哪。”
“信索?”谢从安收脚回头。
“信索便是信阁另立,特意调查信息的那一队人手。”裳荷言辞讷讷,只怕是义父没有报知侯府,家主再迁怒于信阁。
“这信索眼下在谁手里?”谢从安问道:“尹徽显?”
裳荷摇头。
想起方才与贾殊的对话,谢从安又提起了金阁阁主,“薛桂?”
裳荷又摇头。
谢从安走到她面前,蹲了下来,将她仔细打量了一回才开口道:“总不会是在你这里吧?”
见裳荷忽然抬眼看着她,谢从安有些哭笑不得,“裳荷姐姐,你也太能沉得住气了……若信索在你手中,你怎能还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?有着那样一队人物在手,有何事不能成?我知大乾虽为盛世,难免还是有人瞧不起女子。可我这谢氏家主自己就是个女儿身,你又在我这里怕的什么?你迟迟不肯开口,究竟在计较些什么?”
裳荷低着头,叩在刀柄的指节已经泛白。
谢从安无奈的提点她道:“裳荷,若一定要我将话都说明白了,你这一番行为,早已让自己无路可退了。”
裳荷的头已经低的几乎能看见后勃颈了。
谢从安知她心里挣扎,却着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