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谢葑……是假的?”
“假的。”谢又晴骄傲道:“咱们主子一下子就查到了!聪明吧。”
谢从安伸手给她一个榧子,谢又晴揉着脑袋,吐了吐舌头,转又叮嘱仆从们处理尸体去了。
“这个假谢葑究竟是什么人,他与我义父无冤无仇,又怎会下此毒手。小姐是否……”
“……是否被人骗了?”谢从安顺着她的话接了过来。
裳荷不自在的垂了眼。
“我本也在此处有些疑虑,但是……姐姐方才许未听到,薛桂有句话与那个假谢葑说的倒是一样。两个人都问我,是不是听了何人挑唆才来寻他们的不是。”
裳荷闻言眉头一蹙,“谢葑的确有把柄在义父手中,可这三阁中,能有地位说得上话的人,谁又不是这样。义父他澹竹君子的雅号在外,这么多年,从未用私册威胁过其中哪个。再说这个谢葑是假的,又何必惧怕这些?”
谢从安点头,“我想着,两人会有这相同一问,必然跟近些时候族中多事也不无关系。世人皆有秘密,不过是要紧的程度不同罢了。他们这种身份,有把柄在人手中,还编纂成册。谢氏一族时局正乱,若想再多图谋些高位,必然先要去除了这些东西才是。或是被谁瞧出了端倪,利用风吹草动给他制造心魔,再加之利用,做成今日局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人这种动物么,总是相信时势造的就是自己这种英雄,却不想自古到今,所谓的纯粹利益面前,谁人能得几分好?尹阁主做镇信阁这么多年,想必也最是清楚私册此种危险,所以才……”
她看了看裳荷,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。
裳荷一直低着头,不知在想什么,半晌后艰涩的开了口道:“难道那个假谢葑也是因为担心私册才杀了义父吗?”
谢从安面露苦恼,摇了摇头,“这个当真不确定。这些也都是猜想,或许是他自己心虚?你义父觉察出影阁不妥,便朝长安递了消息,大概是被他知道了,心里害怕,所以动了杀机?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借口约你义父相谈,能让他答应漏夜独自前往……的确是太过危险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