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的身份赶着去见。谢家长辈传信劝告,他统统视若无睹,如今已被忠义侯府默认是谢家之耻、赶出了家门的人,任其折腾了。
如今他在外立府,带走了幽兰苑中最后剩下的这两个人,若从安回来知道,会是顺势接受还是置之不理呢?
她对于长安最近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,会来寻他吗?
两个小童耷拉着脑袋,绞尽脑汁又苦思了半晌。
茗烟苦着脸道:“说实话,小的在府里这么多年,当真没见有谁去哄过小姐的。若非要论,便只有侯爷了……公子……这,怕是不太合适……”
谢彩只差去捂他的嘴了,忙跟着道:“公子这……是夫妻,只要是为着家主好,主子将来一定能明白。谢氏一族之主,不是那些闺门里的小小女子,断不会在大是大非面前拎不清。”
这些话已在郑和宜心里何止想了千百万回。他之所以今日会问出来,还不是因为无法解决心底的不安。
只是难得,一个千金贵女,身边怎会从来没有人哄她。
一句话又溜进耳朵:“……小姐那样喜欢公子,公子做什么小姐都不会生气的。”
茗烟虽不抵谢彩聪慧,却是最识人眼色的,他既这样说……
郑和宜心里默默泛起了涟漪。
可转念一想,她对自己喜欢多少,又喜欢自己什么?来来去去好像还是因为那个“宜哥哥”。
其人性格谈吐他全然不知,私下也曾让人查过,这长安城中所有年岁名讳相仿的男子与从安都鲜有交集。
十多年来,只要她出长安,必然是为了家族中事,除此之外,一只手就数的出。彼时她尚与曦世子情投意合,又怎会在心里喜欢着一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人?
所以那人究竟是谁,让她如此特别的对待,以至于不惜涉险,亲手将自己从断头台上救下,接入府中。
他有些嫉妒。
翌日下朝回来,郑和宜吩咐谢彩整理书房,自己却对着面前的折子闷闷不乐。
他还是在怕从安会对自己生气,避而不见。若当真如此,他又该往何处去寻她?
做惯了一家之主,她可会习惯待在自己身边?
看着又开始恍神儿的公子,谢彩心里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