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中的意之所指此世无人能明,至于笙歌就更不可能理解了。
“怎么,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?”
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笙歌的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不耐。可惜这一问谢从安也无从答起,两人便沉默以对。
不见棺材不落泪,不见黄河不死心。
可是这颗心她都不确定有没有,又如何能知道死不死,如何死……
笙歌早已在教坊司中见惯了这些情爱故事,对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更是由衷的深恶痛绝。
她被这位不见往日飒爽风姿的小姐气得够呛,起身到桌前匆匆写下几字,趁着未燃尽的烛灯,烫了封口,转身将未干透的信封甩在了谢从安面前的矮几上。
“正巧。你昨日说了要我帮忙唱曲儿的事,我这里也有一事,你便顺道一起做了,权当是作报答吧。”
听闻正事,谢从安的眼里总算恢复了几成光亮。
封面上潦草写着“凉洲”二字,不知是人还是个地方,捡在手中,又觉察这东西薄的很,甚至都怀疑里头究竟是否真的装有信笺。
“送去长安?”她不确定的又问一回。
笙歌不耐烦的一嗯,将笔洗净挂去了架上。“你将信送去城南的狮子邬,找一个名叫乔水香的。我便也省得麻烦再请人去派车马了。”
事已至此,谢从安默默接受了这份未曾明言的好意,起身告辞。要离去时,身后又传来一声无奈托嘱,“若是途中后悔,就交给驿站或是信署代办,也无妨。”
连后路都替自己安排好了。
还是那样的刀子嘴豆腐心。
她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“好。”
时入三月,已有些日子了,过了永定河就算出了气候宜人的江南府,没想到往北走了不远,天上竟然稀稀拉拉的飘起雪来。
近了城郊,雪花越飘越密,直到入城后看见四处都是积雪,谢从安才吩咐车夫停下打尖,自己搓着手不顾店小二的劝阻,执意坐在了酒楼外搭的凉篷底下。
突现乍冷的天气,虽不至于呵气成冰,却也让人懒得出门。
街上行人稀少,背后的店里却还算热闹。隔窗或能听见几声人语,都是些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