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清楚夏松的难言之隐,原也只当作是谢从安寻去了别处搞怪,准备对孙家出手报复,直到听了这句话才真的紧张起来。
他收起折扇看向笙歌,“也许,我们需要见一见林小姐。”
笙歌脸色突变,“你确定?有这么严重吗?”
曾法书点头。“要快。”
这次的谢从安是被疼醒的。
都快到初夏了,她此刻却浑身酸痛,手脚冰凉,手腕和脚腕上被粗麻绳磨的火烧似的疼。膝盖也被捆了,丝毫无法动弹,太阳穴里抽搐着一跳一跳的疼。
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丑脸,带着浓重口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,让她差点吐了出来。
“这小娘们长得真水灵。”
“你少动歪心思。咱们图点财得了,毕竟夏家还有个傅方呢。”
“他一个酿酒的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“难道你忘了仇红袖了?”
“他们俩都多久没见了。”
“碍着寻上山杀你报仇么?”
这屋子里有两人一应一和的斗着嘴。
谢从安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,但耳朵听得十分清楚,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被绑架。
方才那一瞬似乎觉察到了外头的天色,虽然不知道具体时辰,但是要赎金这种事,赶早不赶晚,必然是已经送回夏家去了。
她悄悄地睁眼,想再看看周遭的环境如何,没想到直接被抓了正着。
“哎,这小娘们醒了。醒了。”
方才说话那人又凑了过来,吓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。
但那呲着的一口大黄牙还是给她留下了印象。
这个该好好学习口腔卫生护理的山匪蹲了下来,却又没了动静。
谢从安正在好奇,便被这人在身上胡乱摸了几把。
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。她用尽力气闭着眼睛,咬紧牙关,只想一刀砍死眼前这个冒犯自己的蠢货。
恼怒中的她浑身颤抖,在那个蠢人的让人作呕的笑声中勉强的睁开眼睛。
一阵白光随着巨响照入房内,她又慌忙闭上。
“饭做好了,两位老大是要在这里吃,还是……”
又进来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