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拿些吃的回来,也是好事。”
谢从安闭着眼睛靠在凝绿身上养神。
雪妈妈的吐槽也有道理。
外头又是天不亮就催着起来,把一屋子人折腾到了现在,忽然又说要等新郎,一个没留,全跑不见了。
昨日的曾法书亦是带着怒气来的。谢从安被他连着问了几句,才知道这大乾的婚礼多是接近傍晚时分,虽然也有些沿用古礼安排在早晨的,但还是少数。
今日一早又被吵了睡觉,她此刻心里也是烦躁的很,只安慰自己撑过这最后一日便罢,懒得再去吵嚷,只叫大家敷衍着行事,顾好屋里这几个人就行。
雪妈妈不愧是厨房里的人,仔细又灵光,直接找了个借口拉着月妈妈在外头转悠。这两位吃过了婚嫁的苦,看准机会去偷拿了吃的,特意送回来给这群丫头们垫肚子。
一室窸窣之中,谢从安忽然记起昨日曾法书那副不高兴的样子。她还花心思逗了他几回,不过这人根本没乐,还对着自己翻白眼。
困意瞬间惊飞,她坐起身来,推走了暮雪递来的碗,招手唤过寒烟吩咐几句。
此刻的衍圣公府门前,巷中人山人海,都在凑这份热闹。
颜郑和亲之事原本没什么人知道,竟然在这两日就飞速传遍了长安城。
许多人都是一早过来的,就盼着要见这位高飞枝头的沧海遗珠。
不少百姓还带了儿女来,特意等着要捡颜府的彩钱,就为了要沾一沾这位红人和他新娘子的运气。还有些爱看风流故事的,听说瑾瑜公子要再次成婚,便赶着来要看一看这位姿容无双的公子又娶了什么样的美娇娘。
衍圣公府对于婚仪一事一直都在敷衍,虽说礼数如数做足,皆是点到为止,今日更是将事情做绝——郑合宜这位新郎官直接被拦在了府门之外,等了许久也不回应,看样子更是无需催妆了。
明眼人都瞧得出颜家对这场婚事无心无意,不免在下头议论纷纷。今日之后,必然又要有好些话流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