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府的那群狗腿子,借着婚仪的名头将她们几个折腾的够呛,不说休息,就连饭也几日没能安生用了。
谢从安拿起鸡腿先咬一口,又问:“两位妈妈可还好?”
暮雪点头。
“可有吃的?”
寒烟道:“唤我们过来时也有人送吃的进去。这里伺候的人多,她们两个左右无事,在房中也能休息片刻。”
谢从安又塞了口青菜,琢磨着点头。
桌上的这些并不是自己从前的口味。菜色丰盛恰当,安排的也适合,亦不是婚宴会有的样式。
试了口甜汤,发觉还烫着,她想起什么,起身去方才的软榻前看了看。
那个装红果的白玉盏果然不见了。
三个丫头跟在后头大眼瞪小眼,不知这位又怎么了。
“你们吃饭去,不要跟着我。”
谢从安独自坐在榻上发了会儿呆,起身问道:“我在这里待了多久?”
桌前的三人面面相觑,“估摸着有一个时辰?”
“这么久。”她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,“天黑了?”
暮雪忙推门去看。
乐声涌入,外头的热闹比着方才还要夸张数倍,简直吵死人。
暮雪将门关上,回头道:“快了。”
谢从安已经瞧见了那暮色一角,点了点头,心知郑合宜八成已经来过了。
“就没给我安排水果吗?”她嘟囔着过来。
倾月忽然抬手指了指。燃着红烛的高几上竟然多了几个摆着各色水果的盘子。
寒烟与凝绿去将它们端了过来。里头什么都有,就是没有方才的红果。
谢从安忍不住闭眼一笑,随即睁开道:“吃饭吃饭。饿死我了。”
她这次是被热醒的。
被褥卷在身上裹成了粽子,费力扯开,又是一头的汗,烦得她起身下地喊人。
房门应声而开,唤了声夫人。谢从安的声音却卡在了喉间。
一身婚服的郑合宜支着头歪在软榻上。
晨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脸上,仿若蝶羽的睫毛微颤,眉头蹙起,似是不满被吵了清梦。
谢从安瞥了眼矮桌上的凉茶,按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