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根本就不是彭松涛的,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。这一切都是老畜牲和老妖婆故意设下的局,为的就是拆散苏更生和彭松涛,让他们离婚,一辈子无法逃离那个家,心甘情愿的被他们拿捏。
此时茶水间的滴漏声突然变得刺耳,她握紧话筒的指节泛出青白。二十多年前那个同样泛着铁锈味的黄昏突然涌入脑海。
刚装修好的房子里,新刷的米色墙漆还带着松节油气息,她抱着绣有双喜的靠枕站在玄关,夕阳将彭松涛与表妹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,长到几乎要缠住她的脚踝。
记忆里表妹的羊绒大衣蹭过玄关柜时,水晶摆件发出细碎的叮咚声,那声音此刻化作千万根银针,随着听筒里前夫的邀约细细密密的扎进了她的太阳穴像。她下意识的按住胃部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在装修房门口干呕时的灼痛感。
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发出低频嗡鸣,苏更生望着落地窗上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,心里面五味杂陈。玻璃映出对面大厦的led屏,红色的广告字幕像血一样流淌在虚空。
苏更生忽然想起离婚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天气,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打着旋落在彭松涛的肩头,而他只是沉默着掸去那片枯黄。
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,疼痛让她葱花回忆中抽离,走廊里传来保洁员推车的轱辘声,84消毒液的气味乘着穿堂风钻进鼻腔。
苏更生又想起了当她亲眼看着老畜牲和老妖婆被法警押走,从此身陷囹圄时,叶晨对她说过的话:
“苏苏,苦痛已经过去了,今后要面对崭新的人生,所以我们应该轻装上阵!”
苏更生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,她站起身来,简单的拾掇了一下,朝着外面走去。是啊,也是时候和过去做一个了结了!
深秋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商场门前,苏更生拎着自己的手包推门进入其中,已经立秋了,燕京的天气已经微微转凉。她找到了那家约会的餐厅,站在门外驻留了一会儿,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苏更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,来到了靠近门口屏风后的一张餐桌,彭松涛早已经等在了那里。苏更生注意到彭松涛选的位置还是二十年前约会时常坐的卡座,孔雀蓝丝绒椅背的凹陷处还留着经年累月的褶皱。
见到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