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继续道:“我这几日在外头打听,都说他势力又大,占地又广,地方又远,手下又多,相公们正愁没有办法管束,又不好监视,如今正好,如若同他结了亲,有殿下帮忙看着,再稳妥不过,便是皇上、官人们也尽数能放下心来!”
“如此两全其美……”
她说这许多话,口水都要讲干,嘴上不停,伸手正要去取一旁茶杯,还未来得及拿起来,就听得门口仪门官通报。
那通报声甚至没有落音,赵弘便快步走了进来,一眼扫过,见得座上李太妃,当即上前问道:“不知太妃今日有何事?怎的不来垂拱殿,反而到了此处?”
李太妃见了赵弘,又听他声音带怒,到底对皇权畏惧占了上风,手一抖,那茶杯自然没能拿起来,只茶杯盖子被错手带在桌上,发出“咣当”一声响,虽然没有打碎,却吓人得很。
“妾身听说公主这几日身体有些不妥,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,就来关心关心。”顾不得那茶杯盖子,李太妃忙讪讪道。
赵弘又道:“哦,那朕便代阿姐多谢太妃关心,只太妃来了半日,不晓得同阿姐都聊了些什么?”
他声音硬邦邦的。
李太妃心中虽然惴惴,可到底要早把事情挑明,于是硬着头皮道:“其余不过些没油没盐的,只有一桩,正好今日过来,也就同公主说了说前日提的选婿招驸事情。”
赵弘立时黑了脸。
李太妃哪里还敢再留,借口还有其余事情要忙,再不问其他,匆匆走了。
直到人出了殿门,赵弘脸上依旧不甚好看,阴沉沉的,简直立刻便能拧出雨水来。
他原地站了片刻,等到殿中还剩姐弟两个,才慢慢缓和下来,上前几步,甚是惭愧地道:“阿姐莫要理她,此人别藏坏心,也不晓得有什么不好图谋。”
赵明枝已经把李太妃安置得远远的,又在其人身旁设了眼线,确保过此人不能再掀什么风浪,对她便也多了几分忍耐,只笑道:“她既喜欢抱怨,由她抱怨便是,横竖这几日北去使团人选便要落地,要是一应顺利,能把夏州许多人先接回来,届时安排那几位皇女去蔡州,想来太妃便能少些话来说。”
听得北去使团四字,赵弘踌躇片刻,终究还是没有评论,只岔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