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应个景,小心着了凉,真个落下病根就麻烦了。”
赵明枝尚有些发困,腹中又饿,脑子只带了三分,只想发懒,又不愿意动弹,听他说话,只觉嗡嗡嗡的,便嗯嗯啊啊应了,又靠在他身上喊二哥,嘟嘟哝哝说不想起床,又嚷嚷饿了,却又把他人拖着不让走,与素日行事全然两样,甚是依恋。
两人正是情浓,裴雍看了,那心早化成一滩水,哪里还有二话,与她缠绵片刻,也不叫旁人进来,索性自己取了盆巾等物来给她洗漱,正要亲自去取吃食进屋,才一开门,就见外头王署同墨香两个石头一般杵着,十分为难模样,见他出来,个个喜出望外。
那王署忙先给裴雍见礼,复才道:“陛下叫小的来问公主起了不曾,又来问驸马甚时到前堂。”
他一面道,心里一面叹气。
这不早不晚的,天子又哪里会有什么事,不过刚打猎回来,又得了一头猪,正要在姐姐面前表现,又因才同裴雍两个进山,也不知怎的,回来后就全变了态度,仗着自己在宫外,天子威严也不顾了,嘴里姐夫长,姐夫短的。
方才还问自己:“姐夫回来时说了,有机会就带我习箭练拳,眼下阿姐还没起来,卫三哥也吃忙着吃东西,他岂不是正闲着——难道不是机会?你且去问问他现下行不行的。”
行不行的,他一个太监,又怎么晓得!
不管王署心中再怎么借着不相干乱扯乱抱怨,可天子才这样年纪,也不能同他说什么旁的,只好硬着头皮来了。
几人在外头再如何低声细语,赵明枝毕竟已经醒来,自然听到三分,一时也不好再发懒,自打铃叫了墨香进门,因也不用郑重梳妆,便简单挽了发髻,换了衣裳同裴雍二人一道出了院子。
果然一到前堂,赵弘早搬个小椅子门口候着,见得两个,未语先笑,又喜滋滋叫“姐姐姐夫”。
不过一个早上,他改口就这样快,赵明枝听来,不由得暗暗纳罕,却没有当场发问,而是去摸他的手,又道:“这里风大,快进去烤火。”
赵弘连连摇头,却是指了指院中一处地方,昂首挺胸地道:“阿姐!你且看我同姐夫猎的野猪——我射中了十九箭!”
只他远远指着那野猪请赵明枝去看,自家却不敢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