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亘向前走了两步,身前土里忽然冒出一截土墙。吴亘知道,这是黎重的看家本领,他自不想与这个憨厚忠诚的汉子对战,只得转头对柳括道:“还请前辈出手,切勿伤了此人。”
柳括点了点头,吴亘终是没有化为只知杀戮的魔头,心中仍是存了仁念。手指一弹,一道红光闪过,直直没入黎重眉心。汉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,挣扎了几下还是昏迷了过去。
有几名护卫想过来救援,可看到黎重的下场后,知道这位老者的厉害,过去只能送死,却是纷纷停了下步子。
慕容钊探出头来向这边张望,看到柳括的手段,却是吓的赶紧缩回车中。想跑却也不敢跑,就是跑难不成还能跑过这可掠空而行的高手。
一时间,其余马车纷纷远离赵陵的车厢,生怕被牵连于其中。
吴亘面前的土墙轰然倒塌,踩着松软的沙土,一步步向着马车走去,脚步十分沉重。
向起呢,吴亘心中狐疑,说实话,杀赵陵容易,但若是这位昔日的兄弟护着她,自已真不好下手。
向起盗取酒壶,定是这赵陵指使。此人害的自已背井离乡,与浅画分别,而且还断了自已的后路,再无法回到赵国,此仇此怨,不杀不足平心意。
此外,杀赵陵还有个考虑就是还向起自由。呆在这个女人身边时间长了,一些肮臓事做多了,吴亘生怕向起会越陷越深,再也无法离开。以赵陵的心智,拿捏向起岂不是易如反掌。
车厢中一片寂静,里面没有丝毫动静,仿佛并无人身处其中。风吹过车厢的窗帘,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车中飘了出来。
吴亘站在车前,眉头微皱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,朗声道:“赵陵,你三番五次害我,今天就作个了结吧。”
车内声息全无,真的好像并无人在其中一般。只有拉车的马儿感受到了吴亘的杀气,不停打着响鼻,脚下蹄子不断刨土,想着逃离此地。
吴亘将手放在车辕上,马儿哀鸣一声,似有千斤重担在身,四条腿跪了下去。赶车的车夫跳下车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吴亘连连磕头。
终是有些忍耐不住,吴亘拔出断刀,刀锋一闪,车厢的一面被斩落,木屑四下飞溅,车中的情形显露出来。
赵陵一身素衣